钥匙

作者:谷崎润一郎  
分类:外国小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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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介: 展开 
谷崎润一郎的《钥匙》,日记体小说,“性欲”主题的日本风。
“我”比郁子大十岁,算不得老夫少妻,“和谐外景”下的真实是床第不合。究其因,因为“我”的精力不济,根本是因郁子的“淫荡型”体质。郁子虽非名门闺秀,但在妇德上完全是循古礼的。对于性事的谈论,郁子往往避犹不及,她思想禁锢到尚不能与“我”交流如此话题。即便此,只有“我”知道郁子是概率极低的“那种女人”,就是那种有“性瘾”并且无法得到餍足的女人。“我”于是终于决定在五十六岁时“偷偷”写日记,如实写下“另一个郁子”,真实的郁子。
对记日记本身,“我”何其矛盾,背着郁子偷偷将昨天床上她和“我”的表现记录下来,希望她能偷看“我”的日记。差不多同时,郁子竟也“偷偷”以日记形式向我宣战。“我”知道彼此的初衷都是一样,都需要对方的“偷看”。
  郁子与木村(“我”的女儿敏子的男友)好上也在“我”的意料中。“我”对木村是妒忌的,这样的妒火充当了火力十足的“伟哥”。尽管“我”渐渐体力不支,却也凭着对木村的妒火能让郁子达到高潮。郁子喃喃“木村”的时候“我”没有甩她一记巴掌。“我”当然不清楚郁子、敏子和木村在“我”死后竟然组成“畸形的家庭”。外面无伤风化的内幕下,郁子和木村的性生活,木村和敏子的性生活,如何办呢?是的,最后“我”先死了。
  ……
  “性欲”和“死亡”两个关键词,一直被日本文学家不断阐释。无论是诺奖宠儿大江健三郎,还是畅销小说家渡边淳一,甚至电影导演今村昌平,都爱围着“性欲”和“死亡”转。而小说《钥匙》,谷崎润一郎是否将人性之“恶”框限于“家庭”的镜像下作探究呢?“性欲”作为载体不断被聚焦和放大。
  “我”与郁子之间是否存在“爱情”?郁子与木村之间是否存在“爱情”?敏子与木村之间是否存在“爱情”。整个小说其实一直将“爱情”作为“性欲”可有可无的配角,轻量化处理了。而关于“我”和郁子日记里的“爱情表白”其实都是自欺的糖衣毒药,彼此其实都需要思辨后得来的“爱情”的引证。
  “我”与郁子、木村和敏子之间的人伦关系已被谷崎润一郎敲碎淡化了,本质上这四个人就是两性关系的某种表现形式。而对于两性关系类型究竟能从基础型派生出多少种形式?这往往可从很多小说家的文本里找到注脚。比如《最先的爱情最后的仪式》里有,《胡利娅姨妈和作家》里也有……
  东方格调的婚姻往往还是侧重于构建“举案齐眉”的理想世界,譬如“我”和郁子,“我”是斯文教授,郁子也是娴雅良妇。如此般配的夫妻组合,可谓羡煞旁人。可惜这样的夫妻却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,“我”在郁子心里是一个失败的男人,常不能提供其最基本的生理享受。而在“我”有生之年,实在是非常希望“超常发挥”的。这种层面上,于心而论,“我”实在感谢情敌木村先生。如果不是他的出现,很难想象爱欲狂潮中,郁子竟然把“我”当作了他。
  小说中的夫妻双方的交流完全凭借彼此的日记,这在现代社会中显得相当异类,却又实在通人情。谁都想手握一把通向快乐的“钥匙”,无论攀爬在通往精神快乐还是肉体欢愉之山上,大概都算无罪的。虽然木村貌似郁子的偶像,但“我”始终相信她对木村的终极需求上就是单纯的性愉悦,而相貌的怡人往往为到达高潮不断加大马力吧。而“我”为何总要妒忌木村,实在也需要这妒火快速到达郁子的“沸点”。
  《钥匙》实在很薄,区区一百余页。读下来,却是头重脑沉。跟读《最先的爱情最后的仪式》似曾仿佛。作为小说,《钥匙》的现实存在一定出没于芸芸众生中,只是离题离经处一定不逊书中的情景。我在想,个体和个体生存方式的定式化一定是上苍预制好了的,任凭你翻云覆雨手也不能有重新洗牌的机会了。如此想,小说中的“我”、郁子、敏子和木村,又何其可怜呢?如果能钻进书里,对“我”和郁子说:“日记不会成为打开你们夫妻心门的钥匙呀。”“我”和郁子一定会回答:“扔掉日记这把‘钥匙’,婚姻真不保了,好歹我们借着日记游戏,到达过好多次高潮。”
  曾经,《我们的时代》和《性的人》被我认为差不多是世界上最好的小说。数年间瞬间老去,读《钥匙》已经觉得吃力和绝望了。对此书,实在既懂得又拒绝。一旦褪下婚姻家庭爱情死亡的臃肿装饰,我们实在是干净无尘的,但那又有什么滋味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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